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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她拿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将咖啡喝完。

  咖啡苦涩,回味片刻却又有一股暗藏的余香。

  或者,生活就是这样,苦涩的尽头会露出希望的曙光。徐立方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裴钊阳。

  “我受不受苦,在你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天,就和你没关系了,”辛阮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不要再打扰我,而且,我已经再婚了。”

  “什么?不可能!”徐立方失声叫道,猛地扑了上去抓住了,眼神骤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辛阮猝不及防,猛地后退挣脱了他的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你要干什么!”她警惕了起来,徐立方在外面向来自持身份,很少失态。

  徐立方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在颤抖,手指抓着椅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良久,他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裴钊阳?”

  辛阮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徐立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在努力压抑着体内的怒意,脸上的神情变幻。

  店员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开始频频向他们注目了过来。

  “你们俩为什么……会这么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徐立方困难地挤出了一句问话来。

  辛阮愕然,片刻之后她愤怒了:“徐立方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婚内就和别人勾三搭四?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你跑了以后才认识的!”

  徐立方死死地盯着她,唯恐错过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良久,他整了整衣领轻笑了起来,看向辛阮的眼神温柔,重新变回了那个斯文的深情男人,就好像刚才那个可怕的徐立方只不过是辛阮的幻觉。

  “小阮,你被骗了。”他徐徐地道,“裴钊阳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爱你的,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要相信,他视我为仇敌,曾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垮我,不仅是事业,还有家庭。这人手段卑鄙、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被他蒙蔽,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醒悟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裴哥哥,咱们怼他!

  裴钊阳:……

  裴钊阳:谁让你放这个疯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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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倒春寒(二)

  画展很成功, 聚会很欢畅。

  网友们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又经历过t国的惊魂, 初见的陌生很快就被七嘴八舌的热络打破了,纷纷说着别后的近况。

  有好几个人居然早就知道了辛阮在微博上的名气, “微博上的耳元和你的网名一样, 我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你, 又不敢贸贸然上前相认,这下好了, 说出去也可以吹吹小牛了, 我们认识微博的大v。”

  辛阮被闹了个大红脸:“你们别取笑我了, 那都是闹着玩的, 哪像你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了。”

  除了关隘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另外几个朋友有放下绘画另行创业的, 有开了画廊、画室生意兴隆的, 还有一个在美院留校做了助教。

  “你可别妄自菲薄,闹着玩的都能在网络上闯出名气,搁我们谁都做不到,”关隘笑着说,“好好画, 这次别轻易放弃了。”

  聚会结束,告别朋友们坐上了出租车,辛阮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和朋友欢闹时能忘记烦恼,然而一旦安静独处, 徐立方的话就无法控制地在脑海回响,让她心神不宁。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从结婚开始就盘踞在心头的狐疑再次抬头。

  裴钊阳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一个身家过亿、家族兴旺的商界大亨,怎么就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四面楚歌的失婚女人?难道真的和裴钊阳对她外婆和爸爸说的那样,对她在酒吧一见钟情之后神魂颠倒难以自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照徐立方所说,裴钊阳只是因为她是徐立方的妻子,所以才想方设法迷惑她,为的是让她彻底爱上自己,以此报复徐立方,让他痛苦一生。

  用感情当做报复的手段,那也太卑鄙无耻了。

  裴钊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回到家里,裴钊阳已经在了,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饶有兴致地翻阅着。

  一见她进来,裴钊阳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看。”

  辛阮过去一瞧,是一本t国旅游推介手册,上面印着古老的皇宫、神秘的寺庙,还有t国独特的自然风光。

  “挺美。”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我们去度个假怎么样?”裴钊阳提议。

  辛阮摇了摇头,她对那个国度心有余悸,再度重游需要勇气。

  裴钊阳凝视着她,有点遗憾地问:“为什么不想去?”

  “这阵子你不是很忙吗?”辛阮提醒道。

  裴钊阳一想也是,公司的业务在占领欧洲市场后开始向另外两个州拓展,最关键的是牡丹x6的研发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即将量产。这款手机采用了多项国际先进科技,和多个跨国公司有业务往来,公司高层都对它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为华智科技甚至国内手机中里程碑式的产品,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差错。

  “那就等七八月吧,刚好可以去看那里的水灯节,”裴钊阳翻到了另一页,彩图上,一条弯弯曲曲的长河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好像一条舞动的长龙,“这一天他们的瞰巴河上会飘满水灯,非常漂亮。”

  辛阮有点心动,可是,一看到那条瞰巴河,她就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的疤,犹疑着问:“不会……再有什么政变动乱吧?”

  眼角被轻舔了两下,小疤痕这里又被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