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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不喜欢吗?”他的声音低哑,“我也没什么经验,哪里亲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进。”

  辛阮手脚发软,全靠他的双掌托在腰上才没软倒在他的怀里,重新获得自由的呼吸甜腻而急促,几绺发丝凌乱地黏在了脸颊、唇边,眼波流转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性感的媚态。

  而眼角处那道浅浅的伤疤乍眼一看,仿佛是勾起的眼尾,更添风情。

  裴钊阳看得心头发热,忍不住又俯身在眼尾处轻啄了几下。

  辛阮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他,气恼地叫了起来:“裴钊阳,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裴钊阳毫无诚意地道歉,“我情不自禁。”

  鬼才会信他,还亲得不好,不要太好好吗!

  这么驾轻就熟地拿辛苦费当幌子,一看就是个惯犯。

  辛阮的脸涨得通红,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神情警惕:“你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裴钊阳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缓缓地道:“可以,不过,我们好像是夫妻,我怎么看不到你想适应这个关系的诚意?”

  辛阮语塞。

  算了,床都上过了,也都裸裎相对过了,再纠结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有?”她小声反驳,“而且……夫妻也不一定要亲来亲去的,很多人都是……相敬如宾,那样也很好。”

  裴钊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阴沉:“是吗?那你和徐立方呢?”

  辛阮怔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走去。

  后背被抱住了,裴钊阳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去路。

  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处,裴钊阳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话,你别生气了,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动手动脚了。”

  辛阮哭笑不得,这难道不在动手动脚吗?

  “你松手,我去拿点水果来给你吃。”

  裴钊阳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来,别把你手给切了。”

  橙子为了防止烂,放在了阳台上,他拿了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了出来,照例是切得很整齐的橙子肉。

  辛阮终于确信他曾经是个军人了,这样一板一眼的,还真像是部队培养出来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裴钊阳继续和那天一样看着军事节目,辛阮并不太感兴趣,看着他笔挺的坐姿,忽然来了灵感,拿了一张纸随手涂鸦了起来。

  一个威风凛凛的简笔猎户,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令山里猛兽、妖精都瑟瑟发抖的天敌,长得粗犷、凶悍,脸上,嗯,画上胡子。

  因为母亲的意外去世,家里人从来都不让辛阮接触绘画,然而遗传真的很神奇,辛阮却依然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自己偷偷买了些绘画的专业书,一板一眼地开始自学,高中开始住宿,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她一有空就涂涂画画的,班里所有黑板报、手抄报的图画部分都由她包了。

  原本她想着等自己成年了就好好和外公外婆谈一谈,她不是妈妈,无论怎样都不可能重新走妈妈的老路,她不想成为什么画家,只是想把画画作为一个兴趣,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

  然而外公很快就病倒去世了,临终前再三叮嘱她不要画画;大学里又发生了一点意外,原本几近执着的渴望无奈地屈从了现实,渐渐消失了。

  直到和徐立方结婚后,她在家里无所事事,才又捡起从前的那一点爱好,把自己的涂鸦发在了微博。

  一边偷看观察着裴钊阳的表情,一边勾勒着猎户的细节,初稿画好了,辛阮托腮想了半天,决定给他起个土得掉渣的名字——“大毛”。

  兴致勃勃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打开了电脑,用绘图板重新绘入了电脑,又上传到了微博,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笃笃笃”,卧室的门响了几下,她抬眼一看,裴钊阳站在门口,神情严肃:“该睡觉了。”

  辛阮看了看电脑里的猎户,又看了看他,就算用力抿着唇,也还是克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你笑什么?”裴钊阳皱起了眉头,“熬夜伤身体,尤其是女人,会导致身体疲劳,免疫力下降,最糟糕的是会影响你的皮肤,导致肤色暗黄没有光泽,出现黑斑——”

  “等一等!”辛阮赶紧投降,“我不熬夜,我这就睡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要不然你自己也熬夜了。”

  裴钊阳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道:“太晚了,要不我就在这里睡一下?”

  所谓得寸进尺,想必说的就是裴钊阳这样的。

  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蚕食鲸吞。

  辛阮也没力气和他理论,打开柜子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根泛黄的旧毛毯丢在了客房那张一米的小床上:“你确定要睡这里?”

  “挺好。”裴钊阳坦然自若地抖开了毛毯。

  辛阮自顾自地洗漱睡觉了,躺在床上却有点不太得劲,以至于一整晚都睡得有点不□□生,半夜惊醒了两次,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华智科技的员工蜂拥而至,围着她愤怒地要个说法,为什么要虐待他们的老总?大冷天的只给一条破毛毯,现在他们老总感冒生病住院了,公司要破产了,要她负责。

  “让她赔!”

  “对,让她来做牛做马!”

  ……

  愤怒的呼叫声一直响个不停,忽然不知怎的,那些人的脸变成了徐立方欠钱的那些供应商的嘴脸,拉着她撕扯了起来,她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醒了。

  躺在床上,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摸,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

  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她慢吞吞地起了床,走出房间一看,裴钊阳已经不在了,床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一块豆腐干。外面的餐桌上放着吐司面包片和泡好的牛奶燕麦,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凌厉,力透纸背:燕麦牛奶微波炉热一下再吃,锅里有煮好的鸡蛋,今天早上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下次可以现煎鸡蛋给你吃。

  落款是裴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