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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什么?”彦磊下意识地问。

  “这是这首曲子里最难的一段八度间加三度旋律,”费澜在仔细聆听完以后,露出一个笑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用双手跨越为几乎为整个钢琴的键盘,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阶行进加左手的符点伴奏。”

  “他弹的怎么样?”彦磊一点也听不懂费澜的话。

  这次说话的雷修:“果然,维尔达虽然表现地不错,但是在这里还是不行。”

  “小修的手法要比维尔达更加娴熟,这段对小修来说已经不算困难了,”费澜赞许地点点头,“不过维尔达比几年前要进步的多,我还以为他为了这些活动把弹琴给荒废了,看起来他是下了苦功夫了。”

  雷修不以为然地说:“拉倒吧,你看他弹的。”

  费澜笑了笑:“你和维尔达应该是同一期的,我倒觉得他在节奏的把握上,某些细节处理的要比你好。”

  彦磊以为以雷修自负的性格肯定要反驳,没想到费澜这样一说,竟然轻轻点了点头。更让彦磊意外的是,在评论维尔达的琴技上,费澜倒像是他们的前辈一样点评,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唐璜的回忆》在维尔达跳跃八度的技巧下完美结束,在场的人不由得激烈鼓掌。

  在掌声平息以后,维尔达正式为演奏会的开场致词,之后几场是国内的音乐演奏家的表演,以及一些维尔达邀请的国外钢琴家的演奏。

  “我就说维尔达这货没安好心,”雷修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说。

  “为什么?”彦磊不解。

  费澜支着下巴说:“以这样的水准来听,对接下来出场的演奏家压力可不小啊,尤其是那些没有达到维尔达高度的人。”

  “真是辛苦呢,”雷修懒洋洋地说。

  费澜有点无可奈何地看了雷修一眼,继续听接下来的弹奏。

  在维尔达又弹奏了几首之后,将场地让给了张月雁。

  “嘿,你前任出场了,”雷修有点挖苦地对彦磊说。

  彦磊轻轻咳嗽了下,没有出声回应。

  在宽广的舞台上,张月雁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礼服,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竖在脑后,拿着一把小提琴走到台前。她没有拿一贯表演用的那把水晶做的小提琴,而是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小提琴。

  “这小姑娘的琴技不行啊,”还没有拉奏,雷修就开口说,转头遇上彦磊不满的眼神,连忙说,“我没有恶意,但是……你想想,这个舞台上都是成名已久的钢琴演奏家,维尔达算是年轻的,但是他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巡回演奏会了。所以,虽然她是拉小提琴的,但是以水准来说,这里所有的演奏者都是她的前辈,差距……可想而知了。”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彦磊对于张月雁这次表演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作为朋友,他希望她真的可以功成名就。

  “没关系,别听他的,”费澜转而安慰彦磊,“维尔达既然能让她上台,必然是有他考虑的地方,如果没有把握,张月雁也不会把学校的人都叫来。”

  说的也是,彦磊点点头。

  雷修这会儿自己把演奏曲目拿过来看,指着其中一条说:“咦,维尔达还邀请了一名神秘嘉宾呢。”

  “噱头嘛,”费澜一笑,跟沈悦之打交道那么久了,宣传包装什么,就算自己没做过,也差不多看会了。

  这时候,张月雁已经开始演奏了。

  她演奏的曲目是《云雀》。

  “还挺会选曲的,”雷修靠在椅子上。

  彦磊仔细聆听着,不由得说:“……好快。”

  费澜听了点点头,之前也听过不少人拉《云雀》,但是很少听到这么快节奏的,本身这首曲子就很快,加上曲子很短,几分钟之内就能结束。

  “《云雀》是以小提琴高音e弦上绝无仅有的颤音闻名,现在听来,她演奏的还不错,”雷修听了以后忽然说,“怎么会一下子就进步了。”

  费澜歪了歪头:“要说一下子进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以这首曲子进行专门练习攻克的话,能演奏成这样也不难,我想她一定也下了不少功夫。”

  “噢,跟着维尔达也是有好处的,”雷修笑着说。

  看到彦磊不解的表情,费澜解释说:“这首乐曲巧妙地运用了小提琴上下滑指的颤音技巧,在e弦亮丽清悦透明的音色表现下,高超的颤音绝技一气呵成。张月雁拉的不错。”

  虽然表演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也受到了听众的热烈掌声,可以说是很成功。

  维尔达走上舞台,用笨拙的中国话说:“今天请到了我的好朋友,也是世界闻名的小提琴家来这里……”

  在张月雁刚刚下台的地方,又走上来一名高挑的女性。

  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白色的简单礼服更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和年轻亮丽的容貌。

  直到她走到了聚光灯下,维尔达才说出她的名字。

  “维也纳演奏团,小提琴演奏首席,高永凉小姐!”

  彦磊感觉到身边的费澜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费澜,发现对方的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喝喜酒,然后中了二等奖,去了那么多次婚宴,终于在现场抽中奖了!

  苹果的mp3~(≧▽≦)/~啦啦啦

  ☆、第五十章

  “你……怎么了?”彦磊关切地看着费澜苍白的脸庞。他好像自打与费澜认识,这个人的表情总是温润如玉,从来不会疾言厉色,也不会惊慌失措,事实上,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慌乱的样子。他好像是那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甚至是十分震惊,就像他完全不认为这个人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彦磊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舞台上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