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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阮瑜便将当时的惊险全部都说了出来,最后略带狡黠地笑着说道:“后来我与阿襄躲在马车底下,才躲过一劫,别看那些黑衣人凶神恶煞的,其实脑子不够灵光。”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见宋河的神情冷峻,眉间透着担心,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故而才故意玩笑。

  果然,宋河听了这番话之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却因此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之前与黑衣人打斗时,他见那剑险些就要刺到阮瑜时,便想要护住她,谁知竟被黑衣人趁虚而入,在他胳膊上刺了一剑。方才因为情势紧张,他竟忘了自己受了伤。

  “嘶——”宋河倒抽气。

  “怎么了?”阮瑜听罢,紧张的问道,不等宋河回答,便自顾检查起他哪儿受了伤,见宋河的胳膊上早已经被血渍染上,一些血迹已经风干了。

  她蹙起眉头,心疼不已,嘴上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怎的受了伤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快让我看看伤的重重?疼吗?”

  说着,阮瑜伸手,将宋河的袖子撸了上去,见伤口不是很深,松了口气。

  宋河见她这样担心,非但不觉得痛,反而心生欢喜,他抿唇笑了笑:“不疼,你不说,我都忘了。”

  “这也能忘?怎的不把自己也给忘了?”阮瑜气不打一处来,抿抿唇没好气地说道。可是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的话又说的太重了,毕竟若不是因为自己,宋河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来到京城,就为了替他们家翻案。

  她咬咬唇,将语气放软了一些:“我会担心的。”

  “什么?”宋河眨了眨眼睛,分明已经听清了阮瑜的话,可明知故问。

  阮瑜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却还是小声重复了一句:“我会担心你的,宋河,我不想你受伤。”

  “好,那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担心。”宋河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阮瑜,见她低垂着眉眼,正在给自己情理伤口,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在月光下蒲扇着,伤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可不知怎么一回事,他如今感受到的,连空气都是甜的。

  他的小鱼儿,真是太甜了。

  第68章

  伤口清理好了之后, 上了药再包扎好, 阮瑜交代:“你这几天小心着些, 免得伤口再裂开。”

  “嗯,好。”宋河点点头,“明天……我会进宫,你跟阿襄在这儿等我回来。”

  听到‘进宫’二字, 阮瑜的心尖儿颤了颤,握着药瓶的手也加重了力气,接着她用几乎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会不会有危险?”

  她在害怕。

  宋河倒是轻松多了:“没事,他们之所以选择在我进宫之前刺杀我们,就代表他们不想让我进宫,宫中那可是皇上的地盘,他们的胆子总不会这么大的。”

  见阮瑜的面色苍白, 似乎还在紧张的样子,宋河知道她今天吓坏了, 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小鱼儿, 别害怕,一切有我。”

  许是这句话给了阮瑜力量,她深呼一口气,重重点头:“嗯!那我跟阿襄便在这儿等你回来。”

  “好。”宋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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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宋河便出现在了衙门门口,接着就被宫中派来的人给接进了宫。在轿子里的时候,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果然发现还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可是轿子在宫门口停下来之后,那些人终究没有再出现。

  宋河心里头惦记着阮瑜她们,在出门之前也交代过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到处乱走。此次,他只希望能够早一些将一切办好,早点回来。

  由张公公带路,宋河跟在身后,听着张公公尖细的声音说道:“你倒是有些本事,这案子最近闹得京城当中人心惶惶的,大理寺都没查出来,结果竟然被你查出来了,若非是你及时赶到,只怕小张大人也是要命丧黄泉了。”

  他说的是那日被绑起来的男子,张德宣。

  宋河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这位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宋河此次得皇上召见,说不定等会儿就能得个官职了,跟他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故而又继续找着话跟他攀谈:“这小张大人呐,刚上任没多久,他爹……”

  宋河听的没有意思,但也不打岔,偶尔应下几句,不够已经将张德宣的家世记住了。心中也明白,恐怕是这张家故意让这张公公在他跟前说这些,要让他识时务一些,不要说什么对张家不利的事情。

  毕竟,当时张德宣是亲眼看着宋河指导白秋刺他一刀的,恐怕早就向张大人告状了。

  宋河勾了勾唇,掏掏耳朵,混不在意的样子。

  很快便到了殿前,皇上召见宋河进殿。

  宋河缓缓走进,低垂着眉眼,进殿之后跪在地上:“草民宋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郎,暗暗点了点头。当他得知此案竟然被破了之后,还在想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才过弱冠的少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他抚须:“快快起来,便是你破了京中的奇案?”

  宋河站起身来,点点头:“启禀皇上,正是草民。”

  其实哪里是什么奇案,不过是妹妹为了给姐姐讨回个公道而迫不得已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罢了。

  “给朕讲讲你的破案思路吧。”皇上说道。

  宋河点点头,便将他如何破的此案,案子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出来。显然,其中有人在里面运作,案子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张德宣竟然变得跟此案毫无关系了,宋河觉得可笑,倒是皇上变了脸色:“竟有此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宋河答道,又问,“那皇上又会如何处置小张大人?”

  皇上敛眉看着宋河,心道这后生的胆子倒是够大,竟然敢这样问他。只不过他也没瞒着,直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律法如此,别说他只是个小小员外郎,便是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朕,自然会按律法行事!”

  听罢,宋河笑了。

  皇上不解:“你笑什么?”

  “草民笑皇上是个好皇上,并不是臣先前听说的那样。”宋河答道。

  “此话何意?你先前在谁那儿听说了朕的坏话不成?”皇上问道。

  “正是如此,草民听人说皇上是昏君,不过现在草民明白了,皇上非但不是昏君,还是个好皇上!等草民回再见到那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宋河煞有其事地说道。

  皇上见他说的有趣,并没有因为有人说他是昏君而生气,反而问道:“朕先前就说过了,谁若是能查明这件案子,就答应谁一件事情,如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朕说,朕能满足你的都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