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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心驰荡漾(1 / 2)





  说罢,那中年人把双臂一伸,又“废话”道:“对了,我想说,你内劲不错,居然长啸一声,震碎了我的……耳屎,哈哈,不过还是功力太浅太浅,与我相比,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一点,你自己知道么?”

  周修常笑了笑,道:“我还真就不知道。不过,你既然告诉我了,那么我也就算是知道了吧?”

  “这就对了。”那中年打了一个哈欠,“你可真是麻烦啊,要不是我们要赶时间的话,怎么会轮到我来收拾你呢?你怎么配我来动手呢?”

  周修常听着他狂妄自大的言语,心中渐渐不耐烦起来,心道:“我宁愿听李参隐把他的单恋情史娓娓道来,事无巨细地说上三天三夜,也不愿意听你吹嘘的话半句!”

  便道:“我说阁下可以不可以现在就动手杀我呢?请快一点动手,好不好?”

  周修常本以为这句话说完,那中年人会勃然大怒,然后拔刀而上,谁曾想,中年人犹自慢慢地叹息,一动不动不说,居然还后退一步,然后好像无所事事一般地把双腿一盘,坐在了地上!

  周修常见状,不禁哭笑不得,心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先是胡吹大气,到了动真章之际,却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不过,怪人虽怪,他既然能守第六层,多少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我不能松懈大意。”

  那中年人居然好整以暇地用右手大拇指刮了刮弯刀的刀刃,然后冲周修常鄙薄地一笑,晃了晃左手中的弯刀,道:“喂,小家伙,见过这个东西没有?知道它是什么么?”

  “刀。”周修常只回答了一个字!

  “切!”中年人发出一阵不屑的声音,“刀?刀有很多种,你知道么?”

  “知。”周修常还是只答一个字。

  “知道?知道你怎么还说这是‘刀’?你应该说,这是什么刀!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

  “懒。”周修常还是只说一个字,并且这个字乃是可以回答所有问题的答案,然后他装得意兴阑珊,也学模学样,打了一个哈欠。

  “懒?”这一次,轮到中年人惊讶了,“你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

  “哈?”周修常不禁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心道:“我像七八岁的样子么?”

  中年人又道:“才这么点岁数,就这么懒了,你要是长到像我这样的岁数,该如何懒啊?还不得和敌人交手的时候,你忽然懒了,然后坐在地上,和敌人一起聊天?”

  “这不就是说的你自己么?”周修常心道,“这个人此刻开始胡搅蛮缠了,却是在憋什么大招么?想要一击制胜?他说他刚才没有看我和别人的打斗,是真是假?”

  这时,那中年人忽然用右手拍了拍弯刀的刀身,道:“喂喂,问你话呢?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懒了,那已经长大了怎么办啊?”说着,他自己又打了一个哈欠,“你看看吧,我都被你的哈欠弄困了!”

  周修常道:“我长大了,就和你一样啊,坐在地上,打着哈欠,和你眼中的小屁孩胡说八道一番,定然有趣至极!”

  那中年人“哼哼”小声,笑声跟一头猪也似,然后忽然神情一动,道:“你也知道懒的好处?”

  周修常道:“懒,谁不知道舒舒服服的?”

  中年人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坐在地上跟人打架,不信,你也坐下来。”

  周修常心道:“这地面只是普普通通的地砖地面,并无异状,我和你相距有五六米,就算你扔刀过来我也不怕,坐下又何妨?”

  于是,周修常便坐了下来。如此,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端坐在地,四目相对。

  对视了一会儿,中年人忽然道:“你这七八岁的小孩子,看我做什么?”

  周修常听他又说自己七八岁,咽了口气,不打算纠缠这事,说道:“你七老八十的,却又看我做什么?”

  那中年人居然也没有计较“七老八十”这个词,说道:“我看你,是因为我要杀了你,正在寻找该从哪里下手!”说罢,他挥了挥左手中的弯刀。

  周修常道:“你既然要杀我,难道我就不该看着你么?看着你,好提防你下手!”

  那中年人道:“可是你这么样看着我,会让我很……很那个什么?”

  “什么?”周修常诧异道,“难道让你下不了手了?难道是觉得跟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动手很吃亏?”

  那中年人道:“哼哼!都不是!我男女老少,想杀就杀,就连漂亮小姑娘,也是照杀不误!”

  周修常道:“那我会让你觉得怎么了?”

  而中年人的回答让周修常啼笑皆非——

  “你看着我,我就困了,好想睡上一觉啊!”

  不过,中年人紧接着的一句话,又让周修常双眉一拧——

  “我一旦睡觉了,便开始杀人了!嘿嘿!”

  说着,中年人向周修常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狰狞笑容!

  周修常双腿已经在暗暗蓄力,一旦中年人有任何异动,他即跃起。

  可怎曾想,中年人的举动居然一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哎呀,我可是困了啊……”中年人懒懒散散地说了一声,然后向后一仰,竟然真的径直躺在了地面上。

  接着,中年人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困意袭来一般,喃喃说道:“我要睡觉了,呵呵……”

  不久,一阵轻轻的呼噜声从中年人的嘴里传来出来。

  但是,周修常注意到,中年的左手犹自紧握着刀柄,不曾松开分毫。

  “他是从来刀不离手,即便平常睡觉时也是如此?还是一直在我跟前装模作样?”周修常寻思着,“不过,他径直躺在地上睡觉,却是什么意思?”

  周修常竟而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